_Elensar_

  如果给我选择，我可以从头再来，但是我仍旧会走上这样的道路，结局也并不会改变。
                                                          ——题记

  宇宙，最后的边疆。这是星舰进取号的旅程，她那永不停息的任务，是去探索未知的新世界，找寻新的生命与新的文明，勇敢地航向前人未至之境。
  他走到了企业号的观测舷窗前，手中拿着一位舰员的全部经历。无论是电脑上官方注册证明的，还是没有记录的，亦或是某些人想要抹去的。
  Leonard McCoy，他舰上的CMO。在官方记录中，妻儿死于车祸，父亲死于绝症，因为家庭破碎不得不逃到宇宙中来。
  但是他是James T Kirk，他知道更多，这位尚未到中年的医生，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应该经历的。
  他可以理解Doc McCoy为什么选择在病痛的绝望中杀死自己的父亲，哪怕换来了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如果是他，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James Kirk，我是你的新任舰长。Pike已经升任为将军。”医生如约来到了观测甲板，他笑着走向前伸出手。
  “Leonard McCoy，长官。”医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坐吧。”他打量着军医，McCoy医生有一双透彻而明亮的眼睛，里面只有因为伤痛沉淀的悲伤，却没有一丝悔恨。
  这位医生是值得信赖的，正直而坚定的人。他告诉自己。
  “您找我有事么？”医生正襟危坐，问。
  “叫我Jim吧。”他笑了，“我只是熟悉一下我的高级军官。因为我是临时调任，所以，这是有必要的。”
  第一次，他们只是谈了谈工作。唯一的收获是他给作为脑外科专家的McCoy医生起了个很Kirk式的外号——B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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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ock。”他在自己的舱室与瓦肯人交谈。“Pike告诉我，你是可信的。”
  “我忠于我的舰长。”Spock挺直了后背。
  “你忠于T’pau家族。”他直言不讳。“瓦肯长老会需要一位在舰队中的观察员，职位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旗舰的大副刚刚好。”
  Spock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的私人关系并非人尽皆知。”
  他起身。“我同样是Pike的棋子。”
  “不，你是Pike将军的接班人。”Spock纠正了他的话。“Pike如今在舰队已经树大招风，那些老家伙，比如Marcus将军，已经盯上了他。”
  “是的。”他说。“所以，你是要忠于我，还是忠于瓦肯。”
  “我即忠于您，也忠于瓦肯。瓦肯是爱好和平的种族。”Spock看着他，发下了誓言。
  “我知道你们可以进行精神链接。”他走了过去。“让我们之间彼此坦诚。”
  “我愿意接受这样的链接。”Spock伸出了他的手指，压在了他脸上的连接点上。
  “我的思想进入你的思想，我的感受与你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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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平八郎最近在舰队中气势颇盛。”Spock坐在棋局前，用马吃掉了他的一个小兵。
  “他是最坚定的主战派。”他用车吃掉了Spock的马。“要打仗了，这场战争已经无可避免。”
  “是的。”Spock停住了。“企业号必然被派遣到最前面去。”
  “说起来，小野平八郎是前胡德号的舰长。”他干脆也靠在了椅子背上。“如果我没记错，两年前胡德号的曲速引擎被一艘偷袭的克林贡猛禽打爆了，损失惨重，500名舰员几乎全部殉职，只有舰长和三副以及五个士官幸存。”
  “是的。”Spock确认了他的记忆。
  “他如今坐到战术指挥部的头把交椅，可见前途无量。”他笑着说，示意Spock继续。
  “恐怕不好对付，”Spock想了想，挪动了他的骑士。“瓦肯的情报机构已经盯上他了。”
  “怎么，刚刚崭露头角的都不放过？”他笑着又走了一步。
  “就是因为刚刚崭露头角，才要盯得紧点。”Spock说。
  “既然你们派人了，我就不费心了。”他托着腮，看着棋局。“星座号出事了，我折了不少人，要重新安排。”
  “我知道。”Spock吃掉了他的王后并将住了他。“你最近可谓损兵折将。而且，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Pike死了。”他平静的说，推开了棋盘。“我已经知道了。这局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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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业号一次又一次的五年任务，总能碰到奇怪的人和事。比如再三逃出他手掌心的奴隶贩子，比如建立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的武器工厂，还有纠缠死紧盘根错节的何方势力的博弈。
  但是他觉得最有趣的就是克林贡人。
  克林贡人是天生的好战的种族，他们绝不接受俘虏，也宁死不降。哪怕是如他这种从纽约黑社会起家打拼起来的混混，都对克林贡人这种不怕死的精神佩服不已。
  James T Kirk有一个混乱的过去，其中包括12岁入狱，被劳改所押送至塔瑞斯四号殖民地改造并差点混在人群里被当地总督寇多斯屠杀；包括回到地球后被他母亲和继父赶出家门，从此在各个城市的图书馆里流浪；包括15岁为了不饿死加入了纽约的黑帮，开始学习洗钱，贩毒，杀人越货的营生；包括用嗑药庆祝自己活到成年，差点在成年当天死掉；包括最终被黑帮大老板相中，被介绍给了黑帮背后的军队的人，最后认识了Pike。但是就是这样，他的人生格言里也绝对不包括良辰吉日益去死这种操蛋的东西。
  在他又一次在边境苦苦追逐三个星期，在惊心动魄的一场战役之后，他率领企业号击落了五艘克林贡猛禽。他的银女士同样伤痕累累，好在他们有Scotty。其实他只击毁了四艘，第五艘船在绝境之下，拒绝投降，自毁了。
  他带着一脸灰踏进了酒吧，看到了白大褂上沾着不少血迹的医生。两年了，他们认识两年了，但是他一直觉得McCoy医生是个神奇的存在。
  原来在这种地方也真的有只问人命，不问权利的人存在。他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下班了？”他走过去，要了杯高浓度的威士忌。医生在喝一种蓝色的外星酒。
  “嗯哼～”McCoy医生哼了一声，看起来累得不轻。“一天之内做了五台手术，你真能折腾船。”
  “我们赢了。”他只是说。
  “是啊～”医生附和道，举起酒杯。“我们赢了，值得庆祝一下。”
  他笑了，碰了一下。
  他们都喝了不少，最终借着酒劲莫名其妙的滚到了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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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要打完了。”Spock告诉他。
  “为什么？”他问。
  “瓦肯要增兵，克林贡人要顶不住了。”Spock说。
  “仗没有打完的时候。”他叹气。“Chekhov那天截获了一封克林贡内部通讯件。”
  “Chekhov黑客技术见长。”Spock挑眉。
  “谁让他老师是一位瓦肯计算机天才，顺便他克林贡语也越来越出类拔萃。”他打趣Spock。
  “他最近确实占用了Uhura中尉不少时间。”Spock并不介意。
  “总而言之，克林贡内部更多人并不怕玉石俱焚。”他无奈的说。
  “你认为他们耗得起么？”Spock问他。
  “看派谁去打。”他说。“小野平八郎的意思是血战到底，给克林贡人点教训。”
  “即使是这样，也快结束了。”Spock说。“小野平八郎得到了安多利亚议会的支持，特拉莱特人也愿意出动私人军队。联邦各部很久没这么团结了。”
  “唇亡齿寒罢了。克林贡人赢了，我们所有人都永无宁日。你忘了三十年前的埃克斯纳尔战役了么？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哦？”
  “我担心的是我们。企业号作为旗舰必然要去最前线，但是这艘船，已经服役三十年了。如果我不能带着她走向胜利，我不愿意去想后果。”
  “我们会赢的。”Spock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企业号有全联邦最好的舰长。”
  “谢谢你。”他带着感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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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一战前，要求小野平八郎将精进号给了Sulu以作为他的左膀右臂，他就不会在奥尔森中尉看见他们被三艘克林贡猛禽包围彻底傻掉无动于衷的时候亲自抢过了舵手台，最后被爆炸震晕不得不送进了医疗舱。
  在他内心默默计算怎么惩罚奥尔森的时候，Bones在他耳边念个不停。
  “医生，你能闭嘴了么。”他咬着牙，气的半死命令道。
  “呵，你最好有在医疗舱这里谁是老大的觉悟。”他的医生拿着无针注射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上帝降临。
  “我恨你。”他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现在有力气起来，哪怕是能爬出去，你就是恨我我也认了。”医生毫不留情的把针剂推进了他的脖子。
  他盯着McCoy医生看了五分钟，医生毫不害怕的和他对视。他内心知道，这个医生是天底下唯一敢和他顶嘴，绝对无视他的权威，可以在他连续工作三十个小时之后用医疗权限把他绑架回自己舱室休息，天天早上为了他早起半个小时就为了逼他吃早饭的人。他们之间没什么暧昧，偶尔上床，但是他们好像已经在几年之中都变得离了对方不行。
  至少他不行，没有McCoy医生，谁在爆炸的时候救他小命？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我爱你。”他笑了，最后对医生说。他全部人生里几乎从没说过这句话，不过这次他说了，而且干脆握住了医生的手。
  “看来你还有力气耍贫嘴，这可不是好病人。”医生又往针头里推进去了一管药剂，对准了他的脖子。
  他在药劲带他沉入黑暗之前，瞥到了医生红透了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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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mes T Kirk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准确的说某种程度的他心狠手黑，对待所有他不满意的下属，都除之而后快。
  倒不是说他会杀了他们，他只是会把那些人调走，眼不见心不烦。
  他内心的一部分痛恨着战争。他第一次飞企业号的任务的时候，他的银女士是彻头彻尾的科考船，Pike招募他的时候，他心中怀着的是对宇宙的热爱与诗意。
  他经历过最糟糕的人生，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他坚信这里有光明。
  但是他一人之力阻止不了战争。
  星舰内部不想打仗的人很多，想打仗的也不少。分帮结派这种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最初也只是和那些志同道合的人聊聊，喝喝酒，后来他发现他已经控制不了的在身边聚集了一群与他一样怀揣着和平，进取，开拓的希望的人。
  这是他作为Jim Kirk的魅力，也是他作为星舰舰长的职责。
  Spock说的对，和克林贡的战争没能打太久。在瓦肯，特拉莱特，安多利亚全部投入战争之后，小野平八郎下令以企业号为首，全部隶属于星联的舰只全线压上，克林贡人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议和。
  企业号的名声早就不用更响了。但是让他觉得好玩的是，克林贡人开始流传一句话:Kirk不死，永无宁日。
  他也不知道他何德何能，也许是因为他带领企业号前后在战争中击落了十五艘克林贡猛禽，其他驱逐舰，巡航舰，加油舰他已经懒得去数，而排名第二的瓦肯星舰击落敌军猛禽舰艇数为八艘。
  他觉得他就是幸运罢了。他真的不愿意那么做，虽然克林贡人觉得良辰吉日益去死，但是他已经越来越不愿意取人性命。
  他可能是被他的医生带的越来越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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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小野平八郎希望你接受升职。”Spock看着他。
  “他做了司令，那群人开心的很。”他揉了揉眉头，开始用叉子戳他的牛排。
  “我不喜欢战争。”Spock突然说。
  “你当我愿意？”他同样无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认命吧。”
  “唉……”Spock没来由叹了一声气。“Jim，我必须向你阐明一个情况。”
  “什么？”他心不在焉的问。
  “我可能，要回瓦肯去。”Spock坐直了。
  咣当一声，他的叉子掉了。有几个船员看着他，他笑了一下。
  “去我舱室说吧。”他放弃了晚餐。
  T’pau一向比较喜欢不惹是生非，从她掌权以来，除了那次大决战，瓦肯还从来没动过武。显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更喜欢鼓捣航天器，而不是武器。
  “所以，你们瓦肯也一样。”
  “我不认为目前我们认知范围内的智慧生物群体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回去吧。”他决定放手。“小心行事。”
  “我有极大的可能被派遣至地球工作。”Spock说。
  “我希望你留在瓦肯。”他说。“离风眼越近的地方才越安全。”
  “我所考虑的事情很多，安全从不在其中之一。”Spock看着他。“我希望瓦肯的反对派可以被和平镇压，流血不是我想看到的。”
  “有时候我们都逼不得已。小野平八郎上台了，我更担心你的家族。”
  “不必，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Spock仍旧比较有信心。“你会接受升职么？”
  “我要回去之后看情况。我们都好自为之吧。”他也并没什么可说的。
  Spock走了，他将Chekhov提升为企业号的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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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受了晋升
  王牌飞行员禁飞令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Chekhov和Sulu要留下来帮他，被他打发走了，仍旧派他们各自去其他的船上任职。Sulu仍旧稳稳的把握着精进号，至少这点让他觉得安心。
  “没有什么余地么？”Bones对他一天天在办公室里魂不守舍的状态比较担心。
  “如果有我根本就不会接受它。”他暴躁的说。
  “既来之则安之吧，总会有办法的。”医生只能这么告诉他。
  对于这种说辞，他回报了他的医生一轮比较不温柔的性爱。
  转机在七个月之后，一个莫名其妙的飞行器突然出现在了地球上空。这件事不是给了他机会，而是让他下定了决心。他手里有的是秘密，他为什么不使用其中一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那座工厂。”小野平八郎的脸色变得危险。
  “我知道的不只是那座工厂。”他面露微笑，内心却有点胆怯。
  “James Kirk。”小野平八郎最终笑了。“你被降职了，从准将降职为上校。”
  “多谢。”他行了一个标准军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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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窒息。
  自从他夺回企业号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感到窒息。先是他的人被以各种理由调走，被派到要么最无关紧要要么最危险的地方去。接着是Chekhov被小野平八郎强行调离了企业号。再接着他的挚友Gary Mithell被从星舰舰长无故降职为领航员，Matt Dicker突然被调至十三星站做了站长。
  这些人，无一不是在那场战争中记大功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无一不是和他极度要好的人。
  最开始他以为这是一场大清洗，毕竟企业号也即将退役了，他知道这是他们在1701的最后的一个五年。也许是小野平八郎希望他们离开。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其实这可能还上升不到那样的高度，这只是针对他个人的威胁行为的报复。
  Spock出任了瓦肯驻地球大使，瓦肯表面一派风平浪静。
  他觉得这真是没什么必要。Jim Kirk不至于因为少了两个手下，就完不成常规五年任务。
  这个五年确实没什么意思，他在深空里偶尔会想到地球。他的旧部似乎除了他的医生和轮机长还在坚持，其他的都已经不在企业号服役了。
  他有时候怀疑Scotty留下来只是因为怕他真把企业号拆零碎了，毕竟Scotty某种程度更爱星舰。
  有时候他觉得有些累。转瞬之间他自己都已经年近半百，而这次五年任务结束，他就要年过半百了。
  虽然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在这个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早就达到了一百二十多岁，他这个年纪也仍旧是壮年。
  但是他觉得干他这行的，老的至少比干医生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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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会换一种方式夺回企业号。
  他把底牌亮的太早了，这是兵家大忌。这几年来小野平八郎一直在调查他，他无所谓，因为他本人没什么值得调查的，除非把那些无关大雅的违纪算上。
  那些记录不足以扳倒他，他知道。
  但是在对他下手无果之后，将某些东西扣到他的船员上，这让他觉得忍无可忍。
  1701在他们结束五年任务之后带着累累伤痕和战功进了博物馆，一艘宪法改级星舰1701A被小野平八郎带着报复的笑意再次给予他，然后，全舰人员被集体送到了罗慕伦中立区，巡航。
  不许率先开火，不许示威，不许主动出击。
  所有情况只有向总部汇报，得到指示后才能行动。
  他觉得小野平八郎是在浪费资源，给了他一艘航空母舰，却只让他去密西西比河里巡逻。
  愚蠢。他感慨，但是无可奈何。
  几个月之后他就发现愚蠢的不是小野平八郎，而是他。
  被死命令束住了手脚已经让他郁闷，但是他更不解，一向闭关锁国的罗慕伦人，何时开始喜欢四处挑衅？
  很快他发现小野平八郎做了错误的决定。派他来这里，却让他发现了更多秘密交易。
  关于蠢蠢欲动伺机报仇的克林贡人，坐等鹬蚌相争的罗慕伦人，还有联邦内部那些并不想战争结束的人。
  他表面仍旧无动于衷。
  暗地里星舰内部早已经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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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再次从五年任务中返航的时候，他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
  某些阴谋是不可以被实现的。
  他仍旧不懂为什么世界上总有那么多人想要挑起战争。分享权利甚至都不能满足他们带刺的野心。
  克林贡人就算了，他永远理解不了克林贡人的脑回路。他击败克林贡人利用的更多是克林贡人某些直肠子的精神。
  怕死的人可以收买，不怕死的人可以让他死得其所。
  所幸的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把他最想保护的人带在身边，从来没让某些东西染上军医洁白的褂子。
  那件衣服可以沾上战士的血，但是绝不可以染上政治的黑。
  他知道他将去做什么。
  如果不能有人站出来阻止这一切，那么结果只有毁灭。
  他其实早就想退休了，虽然他还不到六十，但是他累了。有时候他闭上眼睛，还能听见爆炸的克林贡猛禽战舰里战士的惨叫声。
  他不希望听到更多。
  联邦开始大规模制造武器和新的飞行器，学院开始扩招，但是那些老兵，被纷纷撤回了地面。
  就算要打仗，也绝对不能是这个打法。
  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接受了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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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国王与黑国王，要么有一个人胜利，要么两个人一起死。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兵书上的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旧金山一派祥和，金门大桥在午后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这样的景色多美啊。那些人们，那些他爱的人，所有和他一样渴望和平的人，他们可以继续生活在这样的阳光下。
  其实他心里知道，小野只是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只是他背后那些主战派的老家伙们把柄太多，位高权重者，少有心里没鬼的。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成败之间，就是几百亿人的身家性命。
  他输不起。
上午的时候，Gary告诉他，他派去一直保护Bones的人被小野暗杀了。
  他知道最后的清算开始了，这已经是玉石俱焚的打法。而Chekhov需要半个月，小野也只剩半个月。他们必须胜利。
  只要克林贡总统的女儿安全抵达旧金山总部，他们的全面反击就可以开始。
  他死了，他们的棋就活了，不然，就是更多人死。
  他跳过了相位枪，选择了那把老旧的小口径手枪。
  他有五年没见到他的医生了，他有点想念那个总是非常愿意和他对着干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快点赶过来，子弹从太阳穴偏侧入脑，抢救及时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他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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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亚州一个小镇的教堂上，举行着一场普通的婚礼。
  两位先生没买戒指，倒是在各自的左手无名指纹了一个小小的心形。
  婚书上，两个人的姓氏都是McCoy。
  这并不是有意为之。
  毕竟，James T Kirk在一年前就已经自杀身亡了。

后记:这个宇宙的所有故事都结束了。结局一为BE版，结局二为HE版。除了McKirk这一对，其他人的结局两边同样是:舰队这面Chekhov做了司令，Sulu复职仍旧是精进号舰长，Scotty会在未来再次回归。其他鹰派被清算，鸽派上台，克林贡人与联邦的和平正式达成，几百年的战争正式宣告结束。随着Chekhov上台，瓦肯T’pau家族再次夺回势力，平息政变之后，Spock携夫人Uhura再次出任瓦肯驻地球大使。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是历史每进步一步，都是那些英雄们用血推动的。
所以此篇背景乐就是千秋家国梦。献给所有在历史结点，坚持信仰，并不惜付出生命的英雄们。
下一篇平行宇宙是TOS镜像宇宙，cp会是Spi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