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Elensar_

四十

 

  “这十年，也算是委屈你了。”Jim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看着Lori冷漠的坐在侧面。

  V死后，克林贡帝国对联邦的态度在渐渐的改变，这位传奇间谍的一生最终被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克林贡帝国在Gorkon总统和Kaun司令的治理下政权日趋稳定，对联邦的战争也几乎再无从谈起，克林贡帝国的人民也不再完全敌视联邦，他们终于知道即使是人类，也拥有不逊于他们的勇气。

  联邦内部在Nogura司令亲自下手进行清洗之后，一大批内部的害群之马被连根拔起，年轻人们怀着希望和梦想走进学院的大门，历经十年曲折改良的第一艘大使级星舰在心宿二造船厂的船长Montgomery Scott的努力下，即将下水正式投入使用。星际舰队再次走上了发展，探索的道路，一批精进改级星舰再次执行起联邦已经停滞多年的五年任务。2292年的下半年在忙碌中度过了，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彻底平静下来。

  2293年4月3日，克林贡帝国的重要能源星球Praxis如预期一样彻底炸毁。5月初，星球爆炸形成的污染已经蔓延到了克林贡母星克罗诺斯，克林贡经济受到重挫，能源储备及军费都正式告急。5月30日，克林贡帝国总统Gorkon代表克林贡帝国向联邦发出了友好国书，并在其中写到总统本人希望可以亲赴联邦首都巴黎，与联邦代表进行和平会谈。

  6月1日，联邦总统Sokev正式邀请克林贡帝国总统Gorkon亲赴联邦进行会谈。

  全联邦均高度重视此次会晤，联邦亲派星际舰队作战部副部长，前联邦旗舰企业号1701A舰长Pavel Chekhov搭乘联邦新下水的大使级星舰前往联邦边境迎接克林贡总统Gorkon。

  7月3日，双方正式会面。7月14日，克林贡总统Gorkon在联邦星域遇害。当日，Pavel Chekhov以谋杀罪被捕，搭载克林贡议和人员的星舰停滞于总统被谋害的位置不肯再前进。Pavel Chekhov在双方初步交涉后暂定被联邦押送回旧金山军事法庭受审。

  7月16日，星际舰队总部作战部部长James T Kirk被正式弹劾，接受政治审查。

  “所以呢？”Lori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Jim揉了揉头。“我只是累了，不想再和你伪装下去。不如我们坦诚一点吧，你这些年都和Nogura汇报了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Lori冷漠的问。

  “从你到我身边的第一天我就没信任过你。”Jim耸了耸肩。“你呢？你有真的爱过我，动摇过么？”

  “这么看来，是你利用我了。”Lori开始收拾。

  “算不上吧，我没隐瞒过什么。你不是连我的PADD都偷翻过了，你发现过什么超出工作范围的事了么？”Jim有点好奇。

  “没有。”Lori咬住了嘴唇，最后还是不甘心的说。

  “没有就对了。”Jim笑了。“Nogura以为他自己不干净，我就必然不干净。实际上，他这么多年想尽办法也没能扳倒我无非是因为我确实没什么秘密值得你向他汇报的。”

  “你指挥Saavik去救了Spock。”Lori想了想说。

  “Spock是我的挚友，我不救他Nogura反而会觉得不对劲吧。”

  “那你到底为什么留我在身边？”Lori迷茫的问。

  “我需要一位能撑起门面的秘书。”Jim无所谓的说。“还有就是，我想保护你，偶尔让你替我向Nogura表明一下我的态度。还挺有用的不是么？不过你提前告诉Nogura我要去约克城，于是Nogura动手杀了Sulu。Adola总统的儿子是Nogura杀的，对吧。还有这次的事情，是你向Nogura推荐了Chekhov。其实我比较好奇Nogura许诺了你什么让你肯为他如此卖命？”

  “发展需要战争，”Lori最终说。“没有战争的联邦最终会走向灭亡。如果不是战争激励我们，给我们紧迫感，那我们最终就会灭亡。不是克林贡人，就会是其他的。人类最终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也许吧。”Jim想了想，最终叹气回答。

  “所以，再见。”Lori从柜子里拿出了箱子，拎起了高跟鞋，她早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一天的到来了。

  “这么多年，你有真的爱过我么？哪怕一瞬间？”Jim看着Lori即将走出别墅正门的背影，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没有。”Lori没有转身。“任务就是任务。我的任务结束了。”

  Jim看着Lori上了一辆飞梭离开了。

  远处空荡荡的海面上，只有金门大桥在静静伫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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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他们是最后一搏了。”Lucas和Jim在海滨大道散步，旧金山的沿海堤岸在清晨十分一直僻静而壮观。

  “杀死Gorkon，重新激怒克林贡人，挑起战争。”Jim说。“打得一手好算盘。”

  “走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了。”

  “我知道。”

  “你打算怎么做？”

  “挖出真正的杀人犯，同时告诉Nogura，他们已经彻底失败，认输吧。”

  “现在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但是清者自清。现在案子的重点是没有真正的目击证人，Chekhov没有不在场证明，杀死Gorkon的相位枪又是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

  “录像呢？”

  “备份都被抹去了。”Jim无奈的回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总统唯一的女儿，Azetbur小姐，按克林贡的法律在她父亲死后，再次大选之前就是克林贡的代理总统。如果可以说服她自愿先安全抵达地球签署和平协议，那么协议同样有效。”

  “你不能指望Aztbur小姐在父亲刚被联邦的人杀死的时候还能对联邦抱有特别热情的善意吧。”Lucas翻了个白眼。

  “她没有别的选择。”Jim叹气。“克林贡现在比我们还打不起。而且我非常怀疑，这件事联邦和克林贡人是不是有勾结窜通。我更害怕的一点是：她在自己的族人之中也未必就没有危险。” 

  “如果这样的话，拖得越久就越不好办。”Lucas想了想。“你要不要和她亲自联络一下？”

  “恐怕你是更好的人选。”Jim回答。“至于Chekhov是不是清白的，可以慢慢查，最重要的是先把和平协议签下来。比起全联邦人民的利益，我们个人的利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多数人的利益高于少数人，嗯？”Lucas笑了。“我会说服她的。至于行程问题，不如故作疑兵，声东击西，我派可靠的人去单独接她和她的亲信前来。”

  “派一艘可以隐形的快艇，走保密航线，顺便想办法让Nogura知道这件事是我安排的。”Jim想了想说。

  “你当我傻么？”Lucas反讽。“快八点了，我要去办公室上班了。”

  “好。”Jim想了一下又叫住了已经往前走的人。“Lucas……”

  “怎么？”Lucas回头看向他。

  “对不起。”Jim最终说。

  “在我父亲的事上，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和Gary Mitchell的。”Lucas看着他眼睛最终坚定的说。

  Jim看着Lucas的背影越走越远，转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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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rkon总统之女，Aztbur小姐在自己的星舰上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Gorkon总统生前最信任的五名议员，一打保镖。”Nogura坐在办公桌的对面看着手上的报告。“Jim Kirk，这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么？”Jim玩着手指，随意的回答。

  “你觉得Aztbur到地球，你们就成功了，对么？”Nogura问。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Jim假笑。“我看不出来如果Aztbur代总统在联邦的保护下成功抵达地球，和平协议会不被签署的可能。签署和平协议不只是克林贡帝国，恐怕也是全星联所有成员种族的诉求，当然，某些好战分子除外。不过你们已经想办法谋杀一位克林贡总统了，总不能再谋杀一位吧。除非你们希望的不只是和克林贡人开战，而是让地球和全宇宙的所有其他种族对立。”

  “你说的有道理。”Nogura放下了报告。“所以，我现在需要通过你找到Aztbur，把她送回到认为她叛逃了的克林贡星舰上，让克林贡人自己先内斗起来，自相残杀，然后再重新煽动起他们反对联邦的情绪。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联邦想赢得战争怕是易如反掌。”

  “我恐怕失踪人员里没有你们勾结的克林贡主战派吧，所以在不知道Aztbur代总统的踪迹的情况下，你们想成功恐怕有点困难。”Jim直视着Nogrua。“这么多年，不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Nogura靠上了椅子背。

  “Nogura，你真的认为战争才是联邦得以延续的基础么？”Jim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生在战争年代。”Nogura回答。“我经历过和平，也经历过战争。和平的结果就是腐朽，僵化，失去动力。这些我见得太多了。流血牺牲是残忍的，但是一小部分人的牺牲可以唤醒全联邦所有人的斗志，那么这样的代价就是值得的。和平的背后就是一旦被敌人侵略，我们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到时候就又是一次埃克斯纳尔战役，数亿人丧命其中。你的敌人不会同情你的弱小，只会畏惧你的强大。”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历经磨难，为什么联邦内部处处裂痕却还是存在着？”Jim想了想说。“我们存在的基础是什么？是战争么？从来都不是。Nogura，不管你相信与否，联邦存在的基石是因为光明的那面，不是坏的那面。加入我们的人是因为相信他们加入之后可以更好，而不是因为他们加入之后就要和地球人一起同仇敌忾去面对那些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敌人。”

  “也许吧。”Nogura发自内心的笑了。“不过归根结底，弱小终将灭亡，强大才能存在。Jim，你的理论可能在我们遇到更强大的敌人之前，显得很美好，很有号召力。但是当我们灭亡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错的多么离谱了。也许我失败了，我会成为当代的罪人，但是你成功了，你会成为后代的罪人。”

  “我生于乱世，长于军中。”Jim也笑了。“但是生活最后还是告诉我，救人性命终归强于取人性命。也许我们只是理念不同罢了。我只能看到现代，未来的事情，还是要由我们的后人替我们操心吧。”

  “既然如此，我觉得你不会主动告诉我Aztbur小姐的行踪了。”Nogura干脆放弃了。

  “自然不会。而且，恐怕全地球也只有我一个人掌握着他们的航线。”Jim耸耸肩。“但是，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你不会说，”Nogura一副了然的样子，“但是，你知道你的朋友，也是我们联邦心宿二造船厂的厂长，Montgomery Scott最近要回地球述职了吧。还有，我记得的有人住的比Scott先生更近一点。加拿大多伦多的一间生物实验室，好像有一位在全联邦都享有盛誉的医生。McCoy医生恐怕大材小用了，我想以医疗部的名义请他来旧金山参加一个医学论坛，不知道McCoy医生肯不肯赏脸。”

  “用Leonard威胁我？”Jim悄悄攥紧了拳头，却仍旧不动声色。“恐怕没什么用处，你一向知道我的道德标准。”

  “既然没什么用处，那我就准备下请帖了。从克林贡星舰的位置到地球，联邦最快的舰艇要航行两个星期。McCoy医生参加医疗论坛的日期是8月18日，下周三，你还有一个星期考虑。”Nogura挥手示意Jim可以走了。

  Jim没再说什么，起身向门外走去，他握住把手时候突然转身。“有一件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Lori今天早上死了，她被你派去科考舰星际号，从旧金山地面传送站传送上舰的时候，传送机顶部有两颗螺丝松动了，导致Lori上尉不幸因事故身亡。如果你们的检修员找不到传送机的问题所在你可以告诉他们一声。” 

  “我知道了。”Nogura再次挥了挥手，没有抬头。Jim迈步走出了总司令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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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需要的所有资料。”Jim在旧金山的监狱里把一个无法被追踪的皮下存储硬条注射进了Chekhov的手臂。“里面的东西足够判Nogura无期了。还有最后剩下的一些小鱼小虾，以及联邦那些活跃的好战分子的资料。我目前怀疑是星舰上那个瓦肯女上尉Valeris暗杀了Gorkon，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详实的证据。”

  “舰长，Aztbur代总统什么时候可以抵达地球？”Chekhov问。

  “大概再有一星期左右。”Jim想了想回答。“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些后续的事情，你无罪的证据也在加紧调查中。”

  “不容易啊，十年了。”Chekhov感慨。“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是啊，只要再有一个星期。”Jim笑了。“Chekhov，你要记住，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Chekhov笑起来。

  “好了，我走了。”Jim起身，拍了拍Chekhov的肩膀。

  “您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Chekhov有点不解。

  “是，就是为了给你这个。保险措施么。”Jim眨了眨眼睛。“替我向Juliet问好，祝你们幸福。”

  Chekhov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的老舰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Chekhov还不知道，就在当天上午，他的老轮机长Montgomery Scott在回地球述职的途中，死于一场星舰引擎爆炸的悲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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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ock，你还好么？”Jim躺在床上。十年来他难得懒床，但是今天已经无所谓了，政治审查已经让他基本无事可做，所以他也不准备去上班了。

  今天是8月17日，星期二，Scotty是两天之前去世的。Jim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心灵链接找Spock，准确的说他已经快忘了自己和Spock之间还有这个。

  “Jim？”Spock很快回复了他。

  “是我。”Jim放空自己，闭上眼睛，沉浸在他和Spock的链接里。“不是Uhura你很失望吧。”他轻快的调笑着。

  “并未。”Spock回答。“我听说克林贡的事了，我要恭喜你，看起来你的谋划即将成功。”

  “谢了。”Jim轻笑。“你呢？还好么？罗瑞斯怎么样？”

  “罗瑞斯的天气和环境比瓦肯还恶劣一点，但是我的工作进展的很顺利。罗慕伦即将成立两党制政府，同时瓦肯的三颗殖民地行星都已经选择重新归顺T’pau家族。一旦克林贡与联邦的协议签订，我相信用不了太久我们就能重新夺回瓦肯母星，并与罗慕伦签署更进一步的友好条约。毕竟瓦肯与罗慕伦人仍旧是同宗，我愿意毕生为瓦肯和罗慕伦的和平事业努力。”

  “多数人的利益高于少数人，嗯？”Jim回复。

  “是的。”Spock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我相信在Nogura倒台之后，以你的声望和权力你可以顺利接替他的位置。T’pau女士将在下个月返航联邦，届时还希望舰队可以帮助我们清除瓦肯内部的叛党。”

  “Spock，我相信Chekhov会帮你这个忙的。”Jim笑起来。“看来你的事业大有希望，我要提前祝你成功复国了。”

  “Jim，你要从舰队辞职了么？”Spock有点不解。“我还以为你不会轻易放弃。”

  “Spock，我不是要辞职了。”Jim笑了。“总之，如果你回来，替我照顾好他们。”

  “Jim？”Spock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Nogura威胁你？你没必要这么做！”

  “没有，是我自愿的。”Jim咬了咬嘴唇。“我总不能真的让Nogura去请Bones喝茶吧。Aztbur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到地球，我向Nogura保证全地球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

  “Jim……”Spock震惊了。Jim能想到他的挚友震惊时候的样子，挑起一边的眉毛，满脸的不赞成。

  “Spock，我只是想问问你还好不好。”Jim准备把他和Spock之间的墙再次竖起来了。

  “就是，别这么做。”Spock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Jim，真的，还有别的出路的……”

  “也许吧，但是没有时间了。”Jim镇定但是坚决的说。

  “求你。”Spock最终说。Jim有点吓到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Spock开口求人。哪怕是Spock的家族面临着灭顶之灾的时候，Spock也是一直坚挺着，从不求饶更不屈服的。“Jim，我求你……”

  “再见，Spock。”Jim没有再给Spock时间，强行掐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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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舒适。

  Jim坐在客厅，他已经把自己打理的很整洁了。别墅窗外的海面平静，闪耀着点点波光。

  Jim环顾着他客厅的几个展示柜，里面是当年他五年任务时候收藏的那些纪念品。这些东西比他刚摆出来的时候打了一点折扣，因为Lori搬进来的时候曾经背着他偷偷扔掉了几个看起来不怎么好看的小东西。他发现之后狠狠的责备了Lori一顿，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动Jim的宝贝了。

  一把精致的小口径古董手枪映入了Jim的眼帘。Jim想起来了，这是五年任务中的一次，他们在一个想什么就来什么的星球上度过上岸假期，Sulu让星球保管员变出来的东西。在确定了这玩意的危险性之后Jim就把它没收了，实际上他自己一直悄悄藏着，没敢告诉过Sulu。

  也许他应该把它还给Demora，不过还是算了。Jim想着当年的事情，微笑着把枪从柜子里拿了出来。也许是魔法的缘故，这把手枪看起来崭新如初，枪膛里还有两颗子弹。Jim把子弹拿出来，用油重新擦拭了一下枪膛，把其中一颗推了进去。

  是时候该上路了。

  Jim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了给自己准备的三明治开始吃。他想了想又把柜子上一直摆着的照片拿了下来，那是他们五年任务结束返航地球，离开他的企业号之前的一张合影。那时候Spock刚刚向Uhura求完婚，他们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看着镜头。

  Hikaru Sulu，Montgomery Scott，Pavel Chekhov，S’Chn T’Gai Spock，Nyota Uhura，Leonard McCoy，James Kirk。

  他们这些人在宇宙中结缘，他们一起走过了人生最辉煌的日子，不幸的是他们没能一起走到最后。

  Jim突然想起Spock离开企业号时曾经对他说，如果宇宙中还有最终逻辑，那么就是他们一定会再次在企业号舰桥相遇。

  Spock错了，他们分开之后，就再没能在舰桥上再次相遇。

  你最好的位置，就是做一名星舰的舰长。Jim把枪抵上了自己的太阳穴，枪口是温热的，隐约间他再次听到了他的爱人的声音。

  再见了，Leonard ‘Bones’ McCoy。

  永别了。

  砰——